Uno

題目：重遇

前言：雙子相關，有修羅，(應該)沒有CP向，GA背景，很久沒寫文，錯字和OOC屬於我。

其實我知道黑糖有口癖但因應通順程度就斬了這個設定，抱歉。

他的弟弟為雅典娜戰鬥，在冥界之戰活下來，成為聖域的教皇，這使撒加感到欣慰。而自己，就算形體不同，也算是活下來，這也是雅典娜的恩賜，他拍動翅膀，停靠在修羅的肩上，沒什麼的。自己沒死成，成為一隻小鳥，有著大眼睛，褐色的毛色和翅膀，想起有女生向修羅說肩上的小鳥品種是肥啾，肥啾真的無敵可愛，結果自己果然像鳥一樣叫著，回敬那個女生。

修羅他，久歷戰鬥，終於回到聖域，晉見教皇，他半跪在地上，抬頭望著他。加隆端座在教皇廳的玉座上，戴著金色的面具，穿著白色的袍子，或許在控制著擁抱戰友的衝動……不對，加隆不會這樣熱情，撒加在望著他的兄弟，果真有著教皇的風範，他的弟弟真的長大成才。

修羅以平淡的語調講述在日本發生的事、對立女神和教皇所帶來的威脅、對抗他們的建議、有關第九感的事，教皇帶著面具，卻在點頭示意，面具下的教皇，應該認真地傾聽修羅的話。

「感謝你的建議，我會好好考慮的。」教皇回應修羅的提議。

「我告辭了。」修羅站起來，轉身離開教皇廳，而小鳥仍老實地站在修羅的肩上。撒加和教皇對視，而教皇感知到變成稱作黑糖的小鳥的目光，同時撒加感受到弟弟的小宇宙，但教皇什麼也沒說，目送修羅和小鳥的離開。

「最後加隆沒有和你相認呢。」修羅向停靠在他肩上的小鳥嘆氣道，他不太懂閱讀人的情感，何況是小鳥呢？小鳥的毛髮碰到修羅的臉頰，有點癢，但他似乎習慣了。修羅起初不確定身邊的小鳥是撒加，直到和對立教皇艾歐羅斯的對戰，他將近落入冥界時，他的戰友在他眼前顯現，他才知道這隻有條不紊、為自己安排好一切的小鳥是撒加。修羅在想，不是撒加的話，哪種小鳥會替他安排住宿、搞定戶籍和傳達神喻呢？沒有小鳥會這樣強的。

「這不用緊。」小鳥回應道，「作為教皇也有屬於自己的矜持。」

修羅明白曾經是教皇的撒加的意思，就算他是偽教皇，但偽教皇有一段時間仍可以將聖域管理得井井有條，修羅深知，在八十八名聖鬥士頂端的人，不應以情感主導一切，而是以雅典娜和聖域的一切為依歸。

「加上我和加隆不是怎樣要好，是在死後才開始了解他。」他補充道，修羅沒有回應，他也知道雙子座兩人之間過去發生什麼事，一開初沒有人知道加隆存在，修羅很少聽到撒加談論加隆，但不經意聽過撒加曾經囚禁加隆，不難怪兩人關係惡劣，也不難怪加隆不願和撒加相認，特別是撒加已經變成一隻小鳥，無法證明他是真正的撒加。

本應是兄弟的重遇，但兄弟之間似乎沒有什麼反應。修羅伸出手指，想輕撫黑糖身上的毛，從而安慰著他，小鳥卻不為所動，可能黃金聖衣的手甲不是怎樣溫暖。

「其實你們之間欠決溝通。」修羅安慰道，無論在歎息之牆還是和對立教皇的對戰中，加隆仍把雙子座聖衣歸還給撒加，如果他是憎恨自己的兄長，他決不會這樣做，「我知道雙子的牽絆之類的，但你們真的要找天好好談心。」

「是的，從來也沒有這樣談過。」撒加心中決定要和加隆談一次，他知道弟弟改邪歸正、效忠雅典娜、在冥界之戰活下來、點名成為新的教皇，兩人之間也有著作為雙子的牽絆，在危難時，加隆也有幫助過自己，把聖衣傳送給他，但久未交談的雙子，確實不知對方的心聲，現在終於有時間好好了解他的弟弟。

教皇脫下面具，把面具隨意丟在玉座一旁，他一直覺得自己的面具像古埃及木乃伊上的死人面具，但聖域教皇總是戴上這種東西，可能看下去穩重一點，掩蓋年輕輕浮的臉孔，但加隆深知自己不再年輕。藍色的長髮散落，他坐在玉座上，但不是早上接見客人或聖鬥士或下屬的端座，他躺在椅子上，側在一邊，一隻腳踩在地上，另外一隻腳卻踩在堆到小腿高度的文件和書籍上，他把文件擱在大腿上，簽署文件，但明明前面就是辦公桌。同時毫無儀態地打呵欠，如果他手上有煙的話就像黑道老大了……這才是撒加真正認識的加隆。

黑糖見到教皇，不悅地搖頭，飛到辦公桌上，停在亂丟的書本上。

「加隆，你不能好好坐著嗎？」

加隆聽到像自己的說話音調的人在說話，立即止下動作。曾經玩弄三界的男人，不信什麼鬼神之說，但這句令他立即坐直，在人手短缺的時候，深夜的教皇廳，本應是沒人的，所以自己此刻清醒過來。冷不防擱腳的文件和書籍也踢倒、散落在地上。

「誰？」加隆沒有留意桌上站著小鳥，他的語氣也不是慌張的，只是被人吵醒的煩厭。

「我在桌上，過了多少年你也是這樣亂糟糟。」小鳥在批評道，而加隆把墨水筆和文件放在桌上，站起來翻著純白的袍子，沒有半點墨水跡，他坐回在教皇的玉座上，和桌上的小鳥對望。

「我怎樣坐關你什麼事？」孩子氣的反駁才是撒加所認識的加隆，在他脫下教皇的面具後，他才真正和兄長對視，撒加真的變成一隻鳥，雖然加隆進過冥界，也踏入海界，在聖域混了很多年，對鳥能說話應該見怪不怪，但真的想不到撒加變成一隻鳥，「哇靠，小鳥會說話。」

「我懂得說話會很驚奇嗎？」

在接見修羅時，加隆感受到撒加強大的小宇宙，在寄宿在小鳥的身上，他不敢相信最強的聖鬥士變成可愛的圓滾滾肥啾，作為教皇的自己，要忍耐著伸手搓揉肥啾的衝動。

加隆在之前見過撒加，那個時候他和修羅差點掉入冥界，熟悉的藍髮變成一把白髮，他把雙子座聖衣歸還給他的兄長，但絕對想不到他的靈魂寄宿在肥啾上，還寄宿了一段時間，他被人認作修羅的寵物，肥啾頭頂有和撒加一樣髮色的卷毛，證明這隻小鳥和撒加有關連。

「我知道你變成鳥。」加隆托著下巴，狐疑地打量著小鳥，「為什麼你戴著領呔？」

「怎樣了？」小鳥以幾不可聞的聲線問道，雖然小鳥戴領呔是怪事，似乎加隆的重點完全錯了，領呔是修羅送的，是和撒加還是人影時的髮色一樣的藍色，但這樣回答他真的會被加隆當成修羅的可愛寵物。

「撒加，為什麼你變成了鳥？」盯了很久，加隆終於忍不著問道。

「其實我不知道，我猜是心中的黑暗使我不能回復成人的姿態。」小鳥在桌上跳動，爪子在踢著桌上的文件，或許是加隆的錯覺，他聽到小鳥版本的哥哥在說「吱」道……確實也有點可愛，加隆伸出手，手指在碰著小鳥圓滾滾的身體，小鳥的肚子感受到手指的觸感後，他連忙彈開。究竟加隆什麼時候有撒加可愛的錯覺？還是覺得撒加鳥可愛？他傻傻的分不清。

「這不算太差吧，起碼還活著。」加隆回應道，就算他如何挑釁撒加鳥，想碰小鳥的肚子，他在桌上彈跳，躲避著加隆的手指，卻仍沒有飛走。

「我不想變成鳥。」撒加語調中有些微的不悅，加隆止著手指的動作，「不過很高興你還活著。」

「嗯。」加隆別開臉，他想說「我也是」，但總是覺得說不出口，就算成為了教皇，加隆承認自己並不是坦率或成熟的人，「想不到你變成這個鳥樣。」

小鳥沉著氣，如果是別人說這句話，他應該會把桌上的紙張和書藉全也抓爛，他也不想變成鳥，沒有人想變天天躲避奇怪人的手指，避過奇怪人把他捧在掌心中，戳圓圓的臉頰。但撒加知道自己的弟弟不是什麼坦率的人，加隆就喜歡挖苦別人，不過看得出弟弟臉上有一絲無法隱藏的喜悅。

「過了這麼多年，還是這樣喜歡挖苦人。」撒加無奈地回應道，加隆留意到撒加口中裝作不在意，但在桌上踱步的肥啾背部豎起的羽毛，小鳥的生理反應背叛了撒加。小鳥轉身時，加隆看到一對水汪汪大眼睛……這真的不是撒加，對吧？

「那我對你還是活著由衷地感到高興。」這確實是加隆的真心話，他對哥哥還活著是感到高興，似乎在可愛的肥啾面前，而不是他哥哥面前，加隆容易點說出真心話。儘管是有著牽絆、心意相通的雙子，過去的不習慣坦誠相對，現今誤會減少了不少，但說出真心話有一點難以啟齒。

「我也是。」撒加點頭認同，從加隆看來小鳥點頭的幅度不大，但他哥哥在說他剛才沒說出來的話，加隆沒留意到，自己臉頰上些微的紅暈，「那時知道你改邪歸正，真正成為雅典娜的聖鬥士，我就是很高興……而且你在冥界存活下來。」

「其實這只不過是一個我們仍然存活的次元，我們在其他次元也在冥界戰死了。」加隆向兄長訴說現實，或許有一絲平常不會有著的落寞。作為教皇，他從玉座上觀察到，這只不過是黃金聖鬥士仍存活的時空，而撒加也深知這個事實，在其他時間線、空間或次元，所有黃金聖鬥士同伴為了炸開嘆息之牆而犠牲自己。

「但起碼現在我們仍活著。」如果撒加是人形的話，他會想撫摸弟弟的臉，或許擁抱他，過去也沒有這樣做過，過去存在著偏見和誤解，就算是雙子，關係是極度惡劣，直到撒加在冥界復活後，兄弟兩人才感受到對方的小宇宙，感受到對方的心情，「而你是我引以自豪的弟弟。」

加隆別開臉，他幾乎沒聽過撒加這樣向他說，又不是討厭或覺得過份肉麻，而是不習慣兄長讚美自己，他的哥哥在過去沒稱讚過自己。

「嘩，誰教你這樣說的？」加隆語氣中帶著訝異，但語氣之中沒有厭惡，撒加相信如果過去他這樣說，加隆一定會說他精神病發作。

「修羅說我們缺乏溝通，然後他對你沒有和我相認感到驚訝，他建議我們要談一下心底話。」撒加答道，說實話，他們在青春期開始已經很少促膝長談，很多時兩人的交流是以爭吵結束，這可能是第一次在成年後的交心，而對方沒有任何抗拒，可能這是現在存活的好處。

「說實話，他提出的建議很好。」此時到加隆讚許道，從抽屜拿出加大裝薯片，拉開包裝，把一堆薯片放在桌上，「之前又不是不想和你相認，你應該懂的，身為教皇這種事……你不是非常好的哥哥，但那時向艾俄洛斯說他比不上你，是真心話。」

「但是他過去是比我好多的人，起碼他是好哥哥。」加隆聽得出撒加的愧疚，或許令撒加想起過去的爭吵、把加隆囚禁的錯事，但這已經是過去，而成為教皇的加隆，已經不再介懷過去的事，對過去釋懷了不少。

「相信我，你不是這樣差，你也懂得說，他是好人是過去的事，現在他是敵人，而我要在我的敵人面前維護我哥哥是理所當然的事。」加隆說，聽得出撒加的愧疚，加隆一邊安慰他，一邊咬著薯片，他很難得這樣坦率，如果眼前不是撒加小鳥，而是撒加真人，他的言辭就不一樣。望著和自己一樣的臉露出自己不會流露的表情，這有夠奇怪的，或許小鳥版哥哥是坦誠相對的第一步。

「人這麼大還吃垃圾食物？」

「這個好吃嘛。」加隆努力忍笑，回應道，因為他又一次見證著小鳥的生理反應背叛了撒加的言行，小鳥應該餓了，把桌上的薯片也吃掉了，加隆相信撒加本人絕對不會吃垃圾食物，而修羅會準時餵肩上的小鳥，他這麼餓的原因就是他在教皇廳觀察加隆一段時間。

加隆用長尾夾把吃不完的薯片包裝夾好，留待下一次吃，接著他伸開手心，讓小鳥跳在他的手心上，小鳥毫無戒備跳向加隆的手掌心，他單手捧起小鳥。

撒加應該有多點防備的，儘管他弟弟沒有過去這麼糟糕，但當沾滿味精粉的手指，碰著他的臉，輕輕戳著他的臉，接著是他的肚子，小鳥的毛上沾了味精粉，這很噁心，但沒有奇怪的人意圖搓他的反感，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溫暖，他的弟弟切切實實地活在這個世界。但小鳥仍無法忍受帶著調味料的手指，拍著翅膀，掙脫加隆的手指，站在桌上，踱步著，不悅地看著歡悅的弟弟。

「你就能不能洗手？」小鳥抱怨道，他弟弟的手很髒，但比起髒，有種擁抱的感覺或含義。

「對不起啦。」加隆回應道，但他可以理解人家想搓肥啾的原因，今晚和小鳥版本的哥哥談話，真的令自己感到愉快，如果是真人版哥哥，加隆相信一定很難開口，或者要過一段時間才可以開口，他真的不是這樣坦率的人，「下次會洗手的。」

「應該說，沒有下次。」小鳥說，或許加隆聽到兄長的唸唸有詞，「起碼要先洗手吧。」

完

其實2019年年中看星矢漫畫，喜歡了兩個月左右但沒補動畫，2020年年尾沒想到在刷FGO聖誕活動，一邊用神祖刷箱，一邊看星矢動畫，然後在LOF找糧見到有太太說GA很棒就看了。

GA畫風就有點一言難盡，看臉和劇情就好，人物比例就不要深究。但GA真的是我的Comfort Comic，看冥十二和冥界虐到不行不行就看GA吧(。